崔九娘的怨恨（十七）（1/2）
一席话无疑是火上浇油，老夫人被气得脑子一阵一阵地跳，她捂着胸口高声喊道：“莺歌，掌灯，请九小姐过来，带着她的那一箱子外头得来的书本过来！”
江小白的枫叶苑此刻灯火通明，仿佛在等待某个人的到来。当祖母的大丫鬟莺歌来请她过去的时候，她一点都不意外。
江小白和绫罗带着几个丫鬟快手快脚地来到老夫人的院子里，老夫人的院子也是灯火通明，而以往这个时候，老夫人都已经熄灯歇息了。
江小白娉娉婷婷走到老夫人跟前，给老夫人行了礼：“祖母怎么还不歇息？得了祖母的吩咐，孙女把前日里买的书都带过来了。”
老夫人见她神情自若，一点慌张失措的样子都没有，心里暗自感叹，不愧是崔家的女儿，也太沉得住气了。
老夫人语气温柔地说道：“小九儿，你这书是从哪里买的？谁给你的推荐的？你到现在看了几本？”
江小白一句一句地回答：“回祖母，我这几日身子不好没心思看书，只看了一本。前阵子母亲让我陪十一娘去买首饰，逛着逛着就到了一个书店，书店里的书童给我推荐了这么一大箱子书，说闺阁里的公子和小姐们都爱看。十一娘也说这些书好看，让我多带几本……”
“荒唐！”老夫人没等江小白说完，一只手拍在案上，吓了她一跳。
江小白连忙跪下：“孙女不知哪里做错了，还请祖母明示。”
千万个念头在老夫人的脑海转过，有对张氏的恨铁不成钢，有对十一娘的惋惜，还有对九娘的愧疚。这么些年来，她实在是过于疏忽这个过早失去生母的九孙女，以至于被张氏这样地养着，若不是近日的意外发现，再过两年，九娘肯定被张氏养废。
老夫人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些书就留在祖母这里吧，你看过的那本书，从今以后就都忘了，不许和外人提起，家里的姐妹也不行。”
江小白应了一声，老夫人终究是没有再说什么，让她回去早点歇息。
第二日老夫人免了小姐们的请安，在栖霞苑狠狠发作了大夫人一顿，几个太太都不敢上去劝。
江小白听打探消息的小丫鬟说：“大夫人出来的时候，头发都是乱的，钗子都掉了。其他的太太们一句话都不敢说，都低着头走了。”
江小白随便想想就知道当时是什么样的场景，换成是她的话，她会直接把那一箱子的书一本本丢到张氏脸上。
翌日，崔府里的大夫人张氏病了，而且是病得很严重的那种，平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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