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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一模一样(1/2)

楼梯静偷偷的,季半夏拾级而上,手心开端渗出细细的汗珠。

没错,她还是紧张,想到要见到傅斯年,她还是会紧张。

季半夏,你可真没出息啊。她在心底默默地鄙视自己,咒骂自己。

高昂开端,她加快脚步,一鼓作气走到房间门口,轻轻敲了几下门,推开了房门。

一室静谧。窗帘的白纱被微风轻轻拂动,房间里空无一人。

并没有傅斯年的身影。

季半夏紧绷的身材忽然就泄了气,她虚脱般靠在门框上,深深地呼出一口吻。

傅斯年不在。他不想见她。他竟然不在。

季半夏怔怔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半晌,才自嘲般笑了笑。傅斯年果然是聪慧人,直接连见面都省略了,这样多好。省得为难。不是吗?

她的东西未几。衣服什么的她都不要了。晚晚的照片、遗物还有大学时代一些有纪念意义的东西,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好,也只装了一个小小的箱子。

傅斯年送她的那些礼物,珠宝首饰,名表包包,还有各种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她一样都没带。这些,她都不需要了。

收拾好行李,转过身,她最后看了一眼这间屋子。

青春,爱情,孩子,都没有了。属于她和他的时间,已经彻底结束了。

季半夏从包里拿出结婚戒指,端端正正地放到床头的矮几上。傅斯年的腕表也扔在矮几上,看来他昨晚是在家的。

一大早,为了躲她,促出门,腕表都忘记戴了。

季半夏讽刺的笑笑。何必呢,相识五年,本来他根本就不懂得她。她季半夏,根本就不是一个纠缠不清的人啊。

再没什么停留的理由了。再见。季半夏轻声作别,和往事作别。

拎着小箱子,她走得飞快,此时此刻,她只想快点离开。胸口憋闷的无法呼吸,她想离开这栋让她想流泪的屋子,到一个能畅快呼吸的处所往。

“半夏!这就走吗?不留下来吃午饭?”黄雅倩又惊奇又扫兴。

斯年不是在家吗?怎么两个人没谈谈?

“不用了,黄阿姨。我还有事,就不打搅你了。”季半夏笑着解释。

很明显的托词,可黄雅倩却说不出任何挽留的话。她有什么态度来挽留?那个能挽留季半夏的身份,是她打算毕生埋躲的机密。

秋天的庭院一片萧瑟,朦胧的泪眼中,季半夏看见枯黄的树叶被风卷着落下,仿佛一场哀伤的雨。

不许哭!不许哭!季半夏你不许哭!

她跑了起来,越跑越快,越跑越快,直到最后,她的长发像一面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

她终于跑出了这栋宅子,跑出了傅家,跑出了傅斯年的视线。

三楼卧室的露台上,傅斯年默默看着她的背影一点点消散,像一滴水融进了大海,再也看不见了。

刚才,他就站在卧室旁边的套间里。他浑身僵硬地听着她收拾行装,他迟疑了千百次,挣扎了千百次,他几乎把拳头攥碎,牙龈咬碎。

假如,假如季半夏能走到他的眼前,也许他会不顾一切地告诉她本相。他会把自己的无能展现给她,把自己的伤口摊开给她看。

可是并没有。

闻声她离开,他踉踉跄跄地走出书房,只看见了床头矮几上的那枚戒指。

端端正正放在正中间,圆圆的一个圈,仿佛一个认真写好的句号。

他忽然感到腿软,站不住似地跌坐在床上。拿起那枚戒指,傅斯年双手捂住脸,只感到四肢百骸都在痛。

流不出眼泪,却比逝世更加难受。

他冲到露台,他想大声喊住季半夏。可他只是呆呆地看着她的背影,看着她尽情恣肆地奔跑,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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