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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归
“城哥。”叶修打断了顾维安的回想，“小墨同道说，她想回家往。”
“回什么回——”
顾维安想都没想脱口而出，感到到叶修跟墨白的异样的眼力，他又恢复了顾离城平日说话的声调：“眼看着天儿，并不怎么好，小墨同道今晚就留在大院。”
话语刚落，墨白饿得肚子咕噜噜地叫着。
她有些为难，幸亏正遇上饭点，顾维安示意叶修往食堂带些东西回来。
叶修点头，从桌子上拿起陶瓷缸子，约莫是十分钟后，又回到了房间。
“今儿个赶巧，能吃上苜蓿。”
墨白认得苜蓿，那是一种饲草，一年可以收割两茬，属于上乘的野菜。
现在眠崖村正处于闹饥荒的时候，庄稼没有收获，又想着填饱肚子，不得不靠野菜和挖树皮充饥。
“小墨同道。”
见墨白皱着眉毛，顾维安认为她是初来乍到，有些不适应，于是开口道：“现在这菜固然是生的，都洗干净了。”
叶修倒是不客气。
正所谓，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按均分完后，叶修一屁股坐在不远处，直接吃了起来。
早些年还能吃上菜窝头，眼下不要说是他们这处所，就连华国中心粮食库存，都非常单薄。
简略吃过以后，叶修还有工作，带上门，房间只剩下顾维安和墨白。
经过刚刚叶修的一番先容，墨白对此顾维安也有了充分的认识，还未等她感谢救命恩惠，顾维安从口袋里取出一粒糖，递到她的掌心。
在这个人人闹饥荒的年代！他竟然还有糖果这么奢侈的零食！
似乎能看懂墨白的心思，顾维安不自然地轻咳几声，“这是上个月b访问的时候，决定进口的。”
“前阵子，我被上面叫往兰城谈话，李营长送的，应当还没坏掉。”
兰城，是华国的首都。
即便是在自己跳崖的1983年，墨白都没有往过首都。
她摇摇头，将糖果重新放到顾维安手里，“这太奢侈了。我不能吸收顾师长的美意。”
“本来糖果就是女孩家吃的，你身材衰弱，多补充些糖分。”
顾维安越看这个墨凉，越能断定是他的小白，过往他送给她什么，她都拒尽，嘴里蠕动着唤了声：“……小白……”
外面雨太大。
墨白没有听清顾维安说了什么，只是屋外一声响亮的嗓音：“顾师长，上面派人喊你往兰城。”
“小墨同道。”
顾维安态度很强硬，将糖果强行塞进墨白手里，“这些天你就住在大院，等我回来后，再送你回家。”
可是，墨白哪里又是乖乖听话的人，她刚穿超出来，急着想要补充之前的遗憾。
留下一张纸条，感谢了顾离城师长的救命恩惠。
第二日，天放晴，墨白就趁着部队值班职员不注意跑出了大院。
按照自己在八十年代时的路线，墨白回到了家。
一只脚刚踏过门槛，韩翠花抱着墨雄，在后面就骂道：“恁（你）个小赤佬，回来是做啥子？万一刘三找到家里来，可让俺们孤儿寡母咋个办？”
转身，记忆里的渣奶倒是年轻了不少，果然那张苛刻、尖酸的样子容貌在年轻的时候就存在。
想到这里，墨白莞尔一笑，亲切地叫了声：“小娘（眠崖村对继母或养母的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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