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小菊（2/4）
，虽说乡土气味比较浓，但实在还是挺好听的。
吴少英言笑如常地帮着虎嬷嬷与张妈抬了一大一小两张八仙桌进来。小年宴就摆在正屋中，分高低两席，上席是秦家祖孙三人加吴少英，下席是虎家三口，家中账房与奴仆则在下院另行开席。
固然家里有丧事，但大约是由于秦平没逝世的缘故，秦家人往日里心头的哀戚减轻了很多，喜庆的东西虽不会有，但人人说话都能轻松几分。
牛氏也在秦老先生的扶持下，从热阁里走了出来。这还是她病了几个月以来，头一次能下地走出热阁。之前几个月都没能让她的病情有明显的起色，一旦知道宗子未逝世，她全部人的精气神都不一样了，病情都好得快些。秦含真见状就忍不住暗叹。果然，祖母的病情之所以迟迟未见好，实在根子还是在她那便宜父亲秦平的逝世上头吧？
牛氏本日穿了一身靛蓝的厚棉长袄，头发梳得整整洁齐，应景地插了根镶玉珠的银簪，算是添了些装饰，脸上虽未施脂粉，但已能透出几分血色来，显然气色不错。照这样休养下往，等到明年开春后，应当可以放心让她赶长途远路了。否则，她持续这样病歪歪的，就算她整天嚷嚷着要往大同给何氏好看，秦老先生也不可能真的放心让她出门的。
本日的菜色未几，六菜一汤，也不是什么山珍海味，但也有些荤腥，且都是牛氏素日比较爱好的菜色，配的酒也是比较淡的素酒。牛氏吃得兴奋，秦老先生看得也兴奋。吴少英非常机灵地在旁凑趣，哄得牛氏更开心了。秦含真在旁看着，心里也欢乐，不过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埋头吃菜。
吃了一会儿，秦老先生忽然想起一件事，就问虎伯：“金象在哪里？”
虎伯笑道：“在底下跟刘账房一道呢。老爷放心，咱们家家大业大，还不至于缺了他那一份饭食。”
秦老先生笑笑，道：“让他上来吃吧，多摆一副碗筷。”
牛氏不认为然：“这又何必？那就是个白眼狼，用不着给他那么大的体面。”
秦老先生笑着说：“明年出门，正要他出大力呢，自然该先收买一二。不过是一顿饭罢了。”牛氏方不说什么了。
虎伯应声而往，不一会儿，就把金象领了过来。
金象还是上回秦含真初见他时的样子容貌，本日特地换了一身新衣，不过脸上好象瘦了一圈，略带着几分愁苦之色。到了正屋，他立即就给秦老先生跪下了：“小的谢三老爷赐饭，小的真是无地自容了……”说着就要嘤嘤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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