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发狠（2/4）
奶奶上吊这事儿，舅爷又不知道，二爷就更不会起怀疑了。等奶奶回了大同，话还不是都从奶奶嘴里说出来的？离着一千多里地，老爷太太能拿奶奶怎么办呢？不过是照样两边各过各的日子罢了。”
何氏低低地冷哼了一声，吩咐金环：“你到下头往，打发个人到县里租的院子处说一声，我哥哥一到，立即回来报我。”
金环应声放下美人拳，起身往了。她走了，何氏才低声骂泰生嫂：“你活得不耐心了么？也不瞧瞧这是什么处所，什么话都敢说出来！若叫这家里的人闻声了，你还有命在么？！”
泰生嫂子急忙溜到地下跪好了：“奶奶恕罪，小的一时说顺了嘴，竟忘了忌讳。小的尽不敢再犯了！”
何氏啐了她一口，又头疼地揉了揉额角：“连你都不叫我省心，我还在烦恼，回到大同后要如何跟二爷说呢。”头疼完了又骂，“关氏那贱人，哪儿来这么大的气性，不过是挤兑她几句，竟然就上了吊！若她母女俩果真都逝世尽了也罢，老爷太太想来不会为了几个逝众人跟活人为难，偏二丫头又活了，倒叫我为难了。”
泰生嫂子只感到心嘭嘭地跳得飞快，声音也压得低了：“奶奶，小的心里总感到不大踏实，若奶奶跟大奶奶只是拌个嘴倒没什么，二姐儿如今好了，大姐儿先前那一推也没什么，可如今出了人命……即使二爷好哄，将来那一位回来……”
何氏又横了一眼过往，泰生嫂没敢说完，眼力闪耀地闭了嘴。
何氏冷笑：“等他真能回来再说吧！”然而狠话说完了，她也有些没底。这都几个月了，她在米脂也没听说什么消息。也许是这处所太过偏远，消息没那么轻易传过来？她还是得想方法尽快回大同才是。
想到这里，她又问泰生嫂：“你瞧着……这两日老爷太太的心情如何？若我跟他们说，不放心二爷和两个孩子，想要提早回往……他们会答应么？”
泰生嫂心知这不可能，吞吞吐吐：“固然二姐儿好些了，但太太还病着呢，这时候说要走……就怕将来二爷知道了，也不好交待。”
何氏重重地哼了一声，泄气道：“我知道他们为什么不肯放我，不就是等关家么？自从那一日关氏上吊，她老子当场吐了血晕过往，就一直病到如今，都说是不成了，不过熬日子而已。关家眼下是腾不出手来，等到关老头子断了气，他们就得来寻我的晦气了。我又不是傻子，难道还真的诚实等他们先动手？”说完了，又再骂一句，“都是关氏闹的，她不逝世不就没事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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