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口供（1/4）
虎嬷嬷审问二房的丫头婆子，并没有碰到多少障碍。别说打骂动刑了，她只不过是坐在那里说两句恫吓的话，她们就立即怂了。
那些丫头婆子蓝本听惯了女主人何氏的日常言论，自己也被惯出了些傲气，只感到自家男主人的米脂老家似乎处处穷酸，上不了台面。可再傲气，也转变不了她们已被女主人何氏抛弃的事实。如今何氏闯下了大祸后逃离，主人的父母连她都可以处理，更别说她身边侍候的人了。她们不过是奴仆之身罢了，能够留在大宅里过冬，已是秦家人仁慈了。眼见着秦家人还有用得着她们的处所，她们怎会不拼命上赶着表现，好求得秦老先生夫妇开恩，留她们下来听用呢？总好过被赶出大宅，自生自灭吧？
不过，这些蓝本二等、三等的小丫头，以及粗使婆子们，对主人家的事懂得得也未几，关于何氏是否与长房夫妻俩结过仇，她们可说是一问三不知，只知道何氏与关氏妯娌不和而已。倒是金环、银珮两个一等大丫环，由于是贴身侍候的人，还知道些许底细。
银珮非常积极地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事都说了出来：“奴婢从未听说过二奶奶与大爷有何仇怨。平日里在家，二爷每每提起当初能到大同来，都是大爷相让，就感谢不已。二奶奶为此私下还抱怨过，说她为了二爷升迁，消费了多少心思，可二爷还是只念大爷的恩惠，一点儿都不知道体恤她。不过二奶奶也就是抱怨二爷几句，并没有说过记恨大爷的话，倒是说过，二爷能摊上大爷这么个傻哥哥，也算是他的福气了。
“二奶奶几时与大奶奶结怨，奴婢也不明确，来米脂的路上，她并没有说过什么。倒是提过，如今家里消费一年比一年大，光靠着大同那点子产业已经不够了，二爷又不擅长经营。别人家总有方法往家里搂钱，偏二爷做事一板一眼的，总说那是有违军法之事，做不得。这话得罪了人不说，自家一点利益都没有。二奶奶说了几次，他都不肯听，反说二奶奶的不是。二奶奶打算着，要寻个理由向老爷、太太多要些体己，最好是地步、店展，也好添个进项，反正尽不能两手空空地回往。因着大奶奶常年在太太跟前侍候，二奶奶怕她会为着长房的私利阻拦，还跟泰生嫂子与金环商量了，要弄个方法把大奶奶支开，才好往寻太太说话。
“二奶奶在到家前就特地吩咐了金环，叫她好生收买大奶奶身边的丫头，打探一下大奶奶的爱好，也好与大奶奶交好。这样才干在必要的时候，顺利将她支开，事后也好将人打发了。可不知怎的，到家后，大奶奶原也是十分热情和睦的，二奶奶却好象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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