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牛家（2/4）
三十年的事，也都说了出来。
牛七爷惊得半晌没说一句话。他妻子牛七太太也是目瞪口呆。他们私下都料想过，族妹的夫婿可能家世很不错，说不定是官宦人家出身，可谁能料到，居然是国舅爷呢？！
牛七爷好半天才冲着秦柏喃喃低语：“你居然是永嘉侯的儿子……”
秦柏听了微微一笑。秦含真在一旁插嘴道：“七舅爷，我祖父如今也是永嘉侯呢。”
牛七爷又怔了一下，随即大笑起来：“这是怎么说的？我都懵了！当年八叔可是被永嘉侯救的呀！他那时候还跟我爹说，这辈子都不会忘了侯爷的恩惠呢，往后若是有机会报答，哪怕粉身碎骨都愿意！我爹后来听说侯爷遭了难，心里就一直担心，探听得侯爷被放逐往了西北，还在想八叔会不会遇上。后来听说侯爷没了，再过没多久，你们俩就护送着八叔的灵柩回了天津。我爹只道他没遇上侯爷，哪里知道，他们早就做了亲家？！”
他握住秦柏的手道：“好妹婿，好侯爷呀，你们当年就该告诉我的！你哥哥待你不好，你也用不着回西北往呀。那儿多远啊！你到天津来安家，我们两家人也好相互照顾，总比在西北吃沙子强！别的不提，你就是想要探听家里人的消息，也比在米脂方便吧？”
秦柏有些激动，他反握住牛七爷的手：“七哥的心意，我们夫妻都明确，心里十分感谢。实在这些年，我们在西北也过得不错，并没吃什么苦头，七哥无须担心。”
牛七爷一边摇头，一边拉着秦柏与牛氏的手：“你们早该回天津来住的！”念叨了好久。
牛七太太见丈夫烦琐个没完，忍不住拍了他一下：“好啦，都过往的事儿了，你还念叨什么？妹妹妹婿过得好，如今也是儿孙满堂了，是在西北还是在天津，又有什么差别？你少空话了！妹妹妹婿忙了这半日，早就饿了，还不赶紧请他们进席？！”
这才提示了牛七爷，他忙拉着牛氏与秦柏的手，满面笑脸地带他们到外头厅上往：“对对对，我都忘了。你们必定饿了，快来吃饭吧。我儿媳妇做得一手好菜，十里八乡的人都知道，你们也来试试。兴许比不得侯府里的厨子，但终回是隧道的天津风味哪！”
秦柏夫妻俩笑着进了席，牛七太太反手搂住秦含真，拉着她也坐了过往，又让女儿十九娘多照顾表侄女儿。秦简、赵陌有牛七爷的儿子们招呼。屋里十分热烈，一片欢声笑语。
牛氏尝着故乡风味，心中却是感叹不已。她虽是出身在天津，长到几岁大，才随父亲前往西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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