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七章 各有难处（2/5）
主子心情好，主子性子好，你辛辛苦苦办差，不出错，还是有个好。可是，到底也是一个奴才，宫里头大大小小的主子，没有一刻你能抬得开端来。那宫里头的事儿多，人心险恶，你争我斗的，有一天，有一个纠葛，逝世得就是你。你怎么还没明确啊？你忠心办事儿，那是你的天职，稍有点毛病，就要了你的命了……”
孙嬷嬷越说越气。
“太皇太后自然是仁慈的，好、性格的人。可是，为了董娘娘和静妃，处逝世了多少人你知道？谁是咎由自取谁是无辜的，找哪个说的清啊……那里头，又有多少是逼于无奈的事儿……”孙嬷嬷说着，叹着气。
魏东亭心痛，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往接母亲的话头。
“还有啊，太皇太后和皇上对咱们家恩惠大，这个自然是对的。可是，要报恩也不只有你在皇宫里头当差这么一个方法。再说了，皇上再仁慈，再情绪好，那也是皇上，是你的主子。不像小时候，还可以说得上兄弟般的情绪呢……既然是你的主子，就是高低分明着。你不过是拿了朝廷俸禄，为皇上办事儿的。说到天往，也是这个理儿。你要是办坏了差事儿，该怎么处理了你还是怎么处理你……”
孙嬷嬷说的冷厉。
“儿子知道。”
魏东亭强忍着母亲时时挥下的戒尺，忍痛说道。
这些道理，他懂得，但是，想的未几。
他知道的，素来都是，老诚实实的做事儿，任劳任怨，而已。
“你还说你知道……我看你什么都不明确……”孙嬷嬷摇着头：“昨儿个，皇上一怒，就是要杀你，怎么没个顾忌？假如苏麻喇姑不往救你，你早就没命在了。还有着本日吗？你看看，今儿，皇上可是动了纳兰成德一下？”
孙嬷嬷怒斥着儿子。
魏东亭一凛，却没有说话。
“你对皇上再忠心，再任劳任怨，也不过是皇上的奴才，皇上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心情不好，拿你出气，你都得受着。可是，纳兰成德不一样，他有个在朝廷上有权势的阿玛，他的背后，还有很多支撑他阿玛的朝臣。所以，皇上能不动他就不会动他。给纳兰明珠一个面子，小惩大诫……”
孙嬷嬷粗喘着气，说道。
“人家的孩子，就能抬得开端，只要不犯大错，皇上不会把他怎么样。可是，孩子，额娘的孩子，你比不上人家。且不说，他是满八旗的人，人家好几代为官的，父辈都在朝中有权威，人家就能抬得开端做人。可是，孩子，我们不是那样的人家。我们不过是汉人家的包衣奴才，在这个宫廷里是最最站不住脚的。你也没有什么权贵的亲人。我们怎么做下往，也不过是个奴才，为什么还要恋着那个地儿，你不是自找苦吃是什么啊？孩子……”孙嬷嬷蹲下了身子，抚摩魏东亭的额头，替他擦拭着满头的大汗。
孙嬷嬷看着儿子紧皱的眉头，苍白的脸色，也知道他是难过，是伤痛，也是伤心不已。儿子太懂事了，自小就在宫里头，固然是守着自己，可是，当年，她的职责是照顾皇上，少不了疏忽他，少不了为了皇上委屈他，可是，他都是哑忍着，从来不抱怨，一向都是乖巧懂事儿的。可是，他太懂事儿了。完整都疏忽了自己的处境了……
“儿子，额娘是过来人，看的比你多，经的事儿也比你多，这皇家的事儿，不比平凡人家。不是你有忠心，就够了。我们是皇家的包衣奴才出身的，有了个本日，这衣食不愁的，有个机会，能寻个安适，就够了。额娘不盼着你能够出将进相的，额娘就盼着你能过个舒坦日子……再着说了，就算是你真想有所作为，可以考考科举，或者外放做官，从处所上上来，比这样强啊。那样的话，有个基础，现在这样，你要是结交外臣，做大了，皇上容不得你。你要是不结交外臣，你一辈子都是奴才，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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