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2章 这辈子，我就是来赎罪的
“别太激动，让我看看他还有没有救。”
雪远夏落到南宫柔身边，急忙给风清尽把脉。
“不用了……”
风清尽苦笑着，抬起手，轻轻抚往南宫柔脸上的泪痕。
他温柔地凝视着这张深深爱恋的脸庞，为了柔儿，他愿意做任何事。
“你已听雪姑娘说过了，前世的事，对吗……我刚才在花园，也听到了。”
雪远夏一惊，本来她在那座无人花园里跟燕留行对话的时候，风清尽也在四周，匿身于一个她没有找到的处所。
风情尽虽杀逝世了天澜国九王的所有得力手下，但也跟九王打得两败俱伤，气味微弱，弱得连雪远夏都无法察觉到了。
他闻声燕留行说，青凤女皇将会在今天逝世于叛乱，便强撑着身材，及时赶到。
“那一刻……我总算明确。”风清尽失往所有气力，手慢慢落下，“这辈子，我就是来赎罪的……柔儿，你愿意原谅我吗？”
南宫柔泣道：“什么原谅不原谅的，那都是上辈子的事了，今生今世，你何曾做过对不起我的事？”
“但我……无法原谅自己。无论是前世也好，今生也好，我无法原谅自己在任何时刻伤害过你……柔儿，倘若你不肯宽恕我，那我即便下了黄泉，也永远都不能瞑目标。”
风清尽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南宫柔。
南宫柔牢牢握住风清尽的手，“不要瞎说，你会好起来的，我们一起回冷月山，过安静幸福的日子。”
她微微抬眸，触碰到雪远夏的眼力。
雪远夏冲南宫柔摇了摇头。
再厉害的神医，也须得病人心存求生的意志，方能救治成功。
风清尽自己都不想活了，她如何往治？
南宫柔看见雪远夏的表情，心中一震，浑身发抖着，脑中亦是一片空缺。
“我……我……”南宫柔咬牙，直至唇角出血，“我原谅你，清尽。”
雪远夏垂眸。
只有她知道，风清尽，或者说，帝九尘，他等这句话，等了两世。
无论帝九尘曾经做过多少坏事，给南宫柔带往多少苦楚，在这一刻，那些都已烟消云散了。
他终极用生命完成了对自己的救赎。
风清尽双瞳逐渐黯下，失往了光泽，但他的唇角却微微扬起，似是得到了天大的幸福。
“我……愿以一命，换心爱之人一命……”风清尽已无气力说话，用口型缓缓道。
‘叮铃’
冥界之铃，恍惚间似是又在雪远夏耳边响起。
“以命换命，他未来的阳寿，就记在这女子名下了。”
“带他走吧。”
雪远夏猛然抬头。
眼前，依旧是阳光明媚，只有一瞬间的黑雾消散。
再低头看，风清尽已永远闭上了那双沉静幽深的凤眸。
“啊啊啊……”
金銮殿上，回响着女皇陛下的哭声。
南宫柔和风清尽之间的缘分，无论爱与恨，在这一世，都走到了终点。
“你知道会有这样的事产生吗？”
房间内，雪远夏百无聊赖的摆弄着茶杯，抬头问燕留行。
燕留行一脸冷淡的摇头，“我不会猜测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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