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在上第144章第 144 章（1/4）-新笔趣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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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第 144 章（1/4）

回到了乾清宫, 颜如璋把有人假冒锦衣卫, 带了令牌印信等骗过了盛府尹, 将清流社一干人犯提走的事。

颜如璋说道：“说来这些人着实胆大包天，之前还是特从镇抚司前街经过的，只不过司内只当时有同寅在外办差，而五城兵马司的人也不敢拦阻。竟让他们大摇大摆地往了顺天府。那为首的一人自称是小全子，身上有宫内的令牌, 还有这密信，隆重人因认得我的字迹跟这瑞麟符，竟不疑有他。”

赵踞起初沉默不语，在颜如璋说完之后，才蓦地笑了。

颜如璋打量他的脸色不像是盛怒的：“皇上为何失笑？”

赵踞说道：“朕只是想，这些人胆大倒也罢了，能够捏造宫中腰牌也不足为奇, 可是你的这字……”他抬指在眼前的秋色笺上轻轻地一敲：“竟是学的十足十, 惟妙惟肖, 连朕都没看出来。还有这秋色笺, 这印信……”

颜如璋看着他似笑非笑的样子容貌，道：“皇上是知道了什么？”

赵踞道：“这个捏造你密信的人, 一来知道你管用的信符，二来知道你用的笺质, 试问京城里知道这个的, 都是什么人？”

颜如璋道：“镇抚司事务复杂, 来往之间, 京内各部的大人多半都知道。只是他们未必有这个胆子敢私下里捏造，除了这些……”

“除了这些就怎么样？”

颜如璋答复：“另外就是皇上，还有皇上身边近身伺候的人。”

雪茶站在丹墀下，闻言吃了一惊，脸色有点发绿。

自打上回雪茶指导赵踞找了那冯公公来查问昔日的旧情之后，天子对雪茶果然有些改观，在涉及一些机密之事的时候不再特地让他避退了。

颜如璋看着雪茶愁眉苦脸的样子，笑了笑：“雪茶公公放心，我不是说你。”

雪茶苦笑道：“奴婢固然是皇上身边最亲近的，也见过小国舅的密信，但是现在若让我说是用的什么纸张，又是什么印信，我是全不记得。”

“你当然不记得，倒不是由于你笨，你不过是由于没有这个居心罢了，”赵踞淡淡地说道，“可是有的人记得，由于人家又聪慧，又有心。”

雪茶还没回过味来，颜如璋已是心有灵犀。

赵踞的眼力在那跟颜如璋的笔法几乎如出一辙的字迹上寸寸扫过，似乎能看见那人持笔于秋色笺上缓缓勾画的样子容貌。

眼力一滞，天子抬眸看向颜如璋：“人已经跑到咱们眼皮子底下了，咱们却一无所知，还给玩弄于股掌之上，你这个镇抚司指挥使，太失职了。”

颜如璋深深呼吸：“是臣的失职，我这就往查。”

“往吧，”赵踞哼了声：“这次若还是找不到人，你跟朕的脸可就都丢尽了。”

小国舅告退之后，天子沉默，眼力却不由自主地又落在了眼前的那张字笺上。

起初颜如璋把这纸给天子的时候，他真个儿认为是颜如璋的手笔，可现在识破了这不过是捏造，又且猜到那捏造的人是谁，再看起这区区几个字来，心态就不一样了。

在天子的凝视下，那字迹上的笔笔画画忽然像是活了起来一样，在眼前扭曲舞动，最后墨渍炸裂，后面是她若隐若现的脸庞。

似真似幻，是鹿仙草，又像是徐悯。

她半躲在墨渍跟云雾之后，沉默看着天子，眼神似是怜悯，又像是嘲弄。

这让天子的心时而柔情似水，时而刚硬如铁。

忽然她大发慈哀一般，从云雾之后走了出来，俯身看着天子。

赵踞对上她清楚的眸色，竟有些无法言语：“朕、我……”

他喃喃地，极想要对她说一句话。

徐悯却莞尔一笑，抬手抚向天子的脸颊。

赵踞愣怔之下，心中竟觉着极大的满足。

感到她柔软的手掌心摩挲着自己的脸颊，天子喃喃道：“徐……”

还未唤出口，忽然闻声一声突兀的宏大咳嗽声。

天子猛然一震，回过神来。

他蓦地起身，创造眼前空空如也，并无那人。

本来，自己竟是坐在御桌之前，趴在桌子上做了一个梦。

除了他的身侧倒是有一个人，身着藤花紫的宫装，袅袅婷婷，却是颜珮儿。

颜珮儿身后站着的是雪茶，方才咳嗽的正是他。

****

且说先前那假扮小全子公公的少年，前往顺天府的牢房中提那一冒犯人，牢房内袁大哥、老胡等看见她跟她身后的数名锦衣卫，都吃了一惊。

袁大哥几乎忍不住，往前狂奔数步欲言又止，双手跟双脚上的脚镣哗啦啦作响。

少年看着他们个个狼狈非常，身上脸上都是血迹斑斑，眼睛几乎也忍不住红了。却因仙草格外吩咐过千万不能相见时候忘情，于是不免强忍，反而喝道：“你这囚徒忙什么？直到现在仍然凶性不改，等到了镇抚司，自然有你们的好看！”

牢房内众人自然心领神会，当下自然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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