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信仰和渡气仪式（1/3）
钟离这边在揣测着凝光的想法。
凝光这边也在暗自调整呼吸，压下汹涌的情绪。
刚才那一瞬间，前世今生的情绪交错，她确实失态了。
但她也确实是故意没在钟离面前掩盖自己的失态。
毕竟，接下来她要做的事情实在重要，她不能留着那些纷乱的情绪。
说起来凝光对钟离——对岩王帝君的心情是相当复杂。
怨念是有那么一点点，愧疚也有那么一点点，更多的是汹涌的怀念和思念。
怨念是怨提瓦特最后的那一日，为什么帝君没有出现在璃月的战场上。愧疚是因为她明明是自己趁帝君假死夺取了所有的权力，却没能站好璃月的最后一班岗，没能护住帝君交给他们人类的这颗云来海的明珠。
但理性思考，怨念和愧疚都相当没有道理，帝君失踪事出有因，凝光没有守好璃月更是因为那日降临在璃月、降临在提瓦特的灾难实属人力所不能挽回。
所以愧疚和怨念两相抵消，剩下的只有乡愁般的怀念和思念了。
不过这些纷繁复杂的感情现在必须收起来，因为它们属于凝光和璃月的过去。
但凝光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却关乎璃月的未来。
……
其实钟离对凝光的心态判断还是比较准确的。
凝光现在确实守着一个比命还重要的东西而且这个东西必须交给钟离。
凝光有个秘密。
就在约两天前，她刚刚觉醒前世记忆的时候，她在梦里遇见了一个人。
不对，应该说是一个神。
大吉祥智慧主布耶尔，俗世名纳西妲。曾经的须弥主神，世界树的化身。
梦中的纳西妲给凝光带来一个堪称晴天霹雳的消息。
什么？！璃月人3700年来对帝君的信仰存在我的灵魂里？
刚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凝光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先不说3700年的信仰是多么离谱的东西，就说信仰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也能像一封信一本书一样随便寄存吗？
而且还偏偏寄存在灵魂里？
对，是你转世的时候在地脉中我为你送行的时候亲手挂上去的。
当时你也同意了的——很遗憾这个记忆你似乎没有回想起来。
小女孩一样的纳西妲深深叹了一口气。
具体技术问题我就不解释了，相信你也不需要吧。
你就把信仰当作一大堆服务器的数据就好了。
因为找不到摩拉克斯的踪迹，所以我把这些「数据」挂载在了跟摩拉克斯有契约，又是璃月七星之首，概念上可以「暂代」摩拉克斯的你的灵魂上。
——你可以把这种做法理解成蓝星技术上说的地址跳转什么的。
纳西妲是个说话喜欢用比喻的神，似乎在蓝星知识海洋里浸淫多年，她的比喻方式更加现代化了。
按理说这么多信仰直接给你，也能把你从原神拱成一个真正的「神」了。但遗憾的是，一来这些信仰本来的对象就是岩王帝君摩拉克斯，二来目前还真没有魔神以外能利用信仰戴冠的例子——然后最重要的，为了今后的计划，我们需要摩拉克斯，最年长的武神重新戴冠。
纳西妲神情严肃地对凝光说道。
凝光同样神情严肃地点头：我明白——璃月3700年的信仰所系一直是帝君，哪怕智慧主大人将这么多信仰给我，我也接不住……话说关于帝君的踪迹，我似乎有些眉目了。我学校的一位学长，现在跟我仍有联系的钟离师兄，他似乎就是现在的帝君。
好。似乎摩拉克斯很快就会去跟你留在现实中的身体接触了，相信以他的眼力和经验很快就会发现你身上的异常，然后想办法来救你——为了让他更快赶到，我会派使者去跟他接触，像卫星给汽车导航一样把他引到你这个位置来。
好的，那么我就借着这个机会，把信仰还给帝君就行了吧——话说我要怎么做才能把信仰还给帝君？
唔……首先第一步你需要跟自己的灵魂沟通，唤醒那些信仰——这个不用担心，你只要在心里回想象征璃月跟摩拉克斯羁绊的场景就行，我当时设置了关键词一样的开关，只要你想起关键的场景，那些信仰就会像埋在土里等待发芽的种子一样醒来。
跟帝君有关的，和璃月羁绊最深的场景……凝光心里马上有了候选。
我明白该怎么做了。然后呢？
然后……纳西妲罕见地停顿了一下，那个，你也是璃月人，有没有听说过璃月仙道中一种叫做「渡气」的仪式？
渡气？璃月仙道早就失传不知道多少年了，凝光虽然为了商贾活动多少在这方面有所涉猎，但也仅仅有所涉猎而已。
抱歉，这个名字我是第一次听说。
啊……好吧。简单来说，渡气就是一种象征性的仪式。用呼吸的交换来代表将自己灵魂的一部分交给对方——而信仰不是在你的灵魂里面吗？进行这个「渡气」的仪式，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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