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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1/2)

第185章

美国华盛顿

白宫。

美国总统艾森豪威尔说:让他回去吧。

美国冯·卡门家

这是一幢独立的别墅,花木葱茏。

一个老人坐在家门口的台阶上,眺望远处。

他是冯·卡门,也许知道钱学森一家人会来道别,他早早地坐在了这里。

钱学森的汽车刚一停下,他便走下了台阶。

钱学森急忙走下车,向冯·卡门走去:“教授您好,我们全家来看您。”

冯·卡门:“知道你们要回国了……票买了?”

钱学森一家人一边跟着冯·卡门进屋,一边说着:“买了,三等舱,三等就三等吧。”

冯·卡门:“对你们来讲,这种等待太漫长了,可是对我而言又是那么的短暂……对不起,在你们最困难的时候,我在欧洲,没能帮上你们,真是对不起。”

蒋英:“教授不能这么说,学森一到美国就跟着您,20年当中,你教会了他很多东西……终生受益。”

钱学森:“教授,我新出了本书,送您留个纪念吧。”

冯·卡门:“不只是留念,我要认真看,你在学术上已经超过了我,我为你骄傲。来,孩子们,我也给你们一个礼物。”说着,他拿出一张自己在欧洲照的照片,写下四个汉字:不久再见。

他吻着两个孩子:“记住,在太平洋的这边,还住着一个既没老婆也没孩子的老人。”

两个孩子懂事地叫着:“爷爷--”

冯·卡门:“今天就在我这里吃吧,我可是准备了好多吃的东西。”

……

公路上

公路上,汽车在飞驰。

钱学森一家人默不作声,只有风儿在歌唱……

码头上

站满了来送行的人们。

冯·卡门、马勃和他的太太也站在其中。

钱学森和蒋英一一和他们告别。

一个记者凑了过来:“钱先生,能问两个问题吗?”

钱学森不语,只是淡淡一笑。

记者:“你是怎么被关押的?”

钱学森:“这个问题,你可以去问你们的政府。”

又一个记者问:“你是**员吗?”

钱学森:“我知道,**员是无产阶级先进分子,我不够格。”

记者还是穷追猛打地问:“你回国想干些什么?”

钱学森:“我和我的一家,很高兴回到我们的祖国,我不打算再来你们这个国家,我已经被这里的政府刻意地延误了很多的时间。今后,我将竭尽全力,和我的人民一道建设我的国家,使我的同胞能过上有尊严的幸福生活。”

冯·卡门为钱学森鼓掌。

马勃为钱学森鼓掌。

只有马勃夫人伏下身来对钱学森的小儿子钱永刚和女儿钱永真说:“看在我们曾有过那么多快乐时光的份上,你们一定要来看我。”

永刚认真地说:“等我们有了尊严,你可以去我们那。”

马勃夫人:“那也好。可是你懂得什么叫尊严吗?”

永刚天真地说:“不懂,你可以告诉我,马勃夫人。”

马勃夫人想了想:“怎么跟你说呢?”

永刚:“我懂了,是不是和汽车、别墅一样的东西,只是我们家现在没有?”

马勃夫人:“不是这种东西。”

女儿永真说了一句:“是不是更高级的?”

马勃夫人乐了:“还是我们的女儿说得对,是更高级的……”

“克里夫兰总统号”

甲板上,钱学森一家站在船舷上,向送行的人招手。

这个国度的海岸线渐渐地远去……

钱学森站在船舷上,聚精会神地看着远方的地平线。

钱学森看着蒋英:“亲爱的,有些对不起你,这些年,让你为我操了很多心。”

蒋英认真地看着钱学森:“我们该说对不起吗?”

钱学森觉得用语不当,带着歉意:“急不择言。”

蒋英:“你应该为这句话说对不起。”

钱学森:“也许。”

蒋英笑了:“这一点其实我很像妈妈。她选择爸爸,不管家里人谁反对,她只说了一句,非爸爸不嫁,外婆家无望了,只好同意了。但是没想到爸爸家也不同意,爸爸说非妈妈不娶,爸爸家也同意了。后来妈妈知道了,我爷爷怕中国传统会在我们身上失传,所以不同意让一个外国人介入这个世袭传统的家庭,妈妈做到了,没把日本传统带到我们家。最让爷爷放心的,日语是妈妈的母语,但是在家里她没说过一句日语,也没教我们五个孩子一句日语,特别中日交恶时,她的心像铁一样,爱着这个家,爱着坚决主张抗战的她的爱人--蒋百里。”

两只海鸥在船边飞舞。

蒋英:“记住,你的选择也是我的选择,我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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