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2）
明月如画。
荒凉的山道上，绝无人迹。一切静悄悄的，好似这世上只剩下一轮盈月与一座荒山，别无它物，山风缓慢地吹，静静地吹……石浩心里忐忑
这里真无人迹吗？不！
在那平广的山顶上，却端坐着九个人，他们没有一个人做声，如同九尊石像，纹丝不动。
这九人分两边坐着，一边坐着八人，另一边相隔一丈仅坐一人，良久，才见那一人首先动了一下身子。
敢情这九人全部脱了力，那一人虽然能动，还无力站得起来，他缓缓睁开眼，轻声地叹息一声。
那人面色甚白，在月光照耀下，显得毫无一丝血色，年龄约在七十上下，看他脸上满布的皱纹，当知他历经风霜的侵蚀，一身道人打扮。
另八个人服装各异，面色呈现老年人应有的褐色，颏下个个都有一大把灰白色的胡须。
再过二刻的时间，那白老道道：“诸位觉得如何？”
足足过了二顿饭时间，另外八个老人有七位同时睁开眼，另一位没有睁开眼的老人道：“我无聪子今天总算服了你！”
一位坐着虽然驼背弓腰仍比别人稍高的老人道：“为何要服他，还不是两败俱伤！”
白面道人苦笑道：“两败俱伤，果是两败俱伤，我们这样忘死拼斗，何苦来哉？”
一阵山风吹过，一位老人右手衣袖随风飘荡，一看便知这老人残了右臂，他一声大笑道：“既怕如今，何悔当初，二十年前你将那玄青诀公开，不就得了！”
白面道人脸上的肌肉微微抽动道：“二十年前我说那话，今天还是那话，只要你们胜得过我，自会将那玄青诀公开，可惜二十年来，怪你们自己无能，哼！哼！我看再过二十年，你们也还不是我的对手！”
一位老人霍然站起，只见他右脚独立，左腿全无，他虽站起，摇了两摇才拿住桩。
白面无须老人叹道：“想不到名闻天下的‘铁拐仙’今天也站不稳了！”
铁拐仙气得怪声道：“你别讽刺我，今天你也没讨了好，别说二十年后，我们只要八仙剑阵在提高一成，一个月后便可胜得了你！”
白面道人大笑数声，潇洒站起，看来毫无失力的样子，八位老人齐皆失色，因从他站起的风声与神态看来，显是功力全已恢复，连‘铁拐仙’还输他一筹！
白面道人笑毕，扬声道：“二十年前你们八仙剑练至三层剑气，结果如何？今天练到四层剑气。我想二十年后，诸位挺多到五层吧！”
无聪子慨叹一声道：“我们都各自无法突破，看来二十年后果真还不是你的对手！”
白面道人道：“你们自己不能精进，却要逼我将玄清诀公开，以己之心，度人之心，你们想我会这样做吗？再说天下哪有这等便宜的事！”
驼背弓腰老人缓缓站起，慢声说道：“谁叫你有八仙剑总诀玄清诀，我们八人只能每人各修一剑来连这八仙剑阵，你交出玄青诀天下不就太平了吗？”
白面道人一声凄厉长笑，历久不绝，好似要把自己胸中的积痛，全在这一笑中吐出，好一会他笑得脸色微变，才慢慢止住，这一细微的变化，教另几位位未做一声的老人看得清清楚楚。
隔了一会，白面道老人调匀胸中的真气，才狠狠地道：“我拥有玄青诀，可知这玄青诀我以多大的痛苦代价换来的，每当午夜醒来扪心自问，以终生的痛若换玄青诀，是不是值得呢？玄青诀害苦了我一辈子，我会将它轻易传给你们吗？”
八位老人脸色黯然，他们都知道这‘痛苦’二字的意义，因他们本身就受到这二字的缠扰，于是他们都低下头来，心中回绕那一句话：“以终身的痛苦换来玄青诀，是不是值得呢？”
一朵乌云遮住明月，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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