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 归路（1/2）
readx();朝阳号上，一号、二号弩炮的炮衣已经掀开了——经过一番改良之后，固定在转盘上的两块牛皮成了八牛弩的标配，楚凡将之命名为炮衣；平时两块牛皮合拢起来，用牛皮上的搭勾扣在一起，便能很好的防止海浪对八牛弩的侵蚀；战时解开搭勾，弩炮便露出来了。
两门弩炮都已经上好了弦——为了防止受潮，弓弦的保存更加讲究，平时都是装在有着厚厚油纸内衬的木盒里，只有在开战之前才装上往。
一号弩炮前，两名上弦手正酡颜筋涨的扳着摇臂给弩炮上弦，而装弹手则吭哧吭哧从甲板下把弩炮炮弹抱上来——八牛弩炮炮组共有4人，1名炮手负责观瞄、1名装弹手负责装弹、2名上弦手负责上弦。
一号弩炮的炮手姓葛，名叫葛二宝，不过军中同袍们大多叫他二宝蛋，他的大名反而叫的人未几了。
二宝蛋今年19，沈阳人，是第二批参加复辽军的老兵了，参加过剿匪之战；由于对数字比较敏感，故而被张子玉挑上，成了八牛弩的第一批炮手——对柳家骑兵第一战中，便是他抠动的扳机。
此刻他正举着尺子丈量那艘盖伦船的船影长度，测完后，根据身边一个简易日晷解算出盖伦船的高度；然后再用测距看山丈量出朝阳号和盖伦船的间隔——这测距看山是张子玉创造的，一根长20厘米的青铜导轨上，立着一个可滑动的高5厘米的青铜照门，照门上横拉了三根细铜丝；把目标的高度和照门上的铜丝重合，便能通过导轨上的刻度解算出两者间的间隔。
“如何？”
看到二宝蛋低头往手中的白漆木板上写着什么，站在弩炮旁的楚凡不禁有些着急的问道——他老早就从看远镜中看到那面高高飘扬的金凤旗了，固然不知具体情况，但基础可以确定，颜如雪就在被追的那艘苍山铁上！
“报告公子，实测下来，对方间隔俺们1100米！”二宝蛋一下站了起来。朗声答复道。
“好！”楚凡点点头道，“你尽快解算千米射程的角度和高度……对了，别直接朝盖伦船开火，目标定在盖伦船和苍山铁之间的海面上……用高爆弹！”
“……是！”二宝蛋愣了一下才响亮地答复道——他是有点奇怪。为什么不直接进攻盖伦船？不过复辽军严苛的练习早让他习惯了屈服命令，哪怕不懂得这个命令也得照办。
埋头查了一遍张子玉编制的射程射角对照表之后，二宝蛋迅速报出了射击的若干参数：包含仰角和方位、弩机档位、引线长度等等。
上弦手和装弹手一阵繁忙之后，按照二宝蛋报出的参数调剂好了八牛弩后，由二宝蛋亲身抠动了扳机。长长的弩箭带着一团明亮的火光****而出，远远飞到了一公里外的两船之间凌空炸响。
全部射击流程完整按照刚刚编制好的《八牛弩炮操典》履行，用时仅仅2分多钟。
不过楚凡此刻的心思显然不在观看二宝蛋他们的操作上，他的眼睛一直没离开看远镜的镜头。
弩炮的爆炸显然引起了船上的恐慌：镜头里，盖伦船的船头明显摇摆了几下，而甲板上的人们也在乱窜，忙着调剂各个部位的软帆，似乎要转向；而面向朝阳号的侧舷上，十多个炮窗纷纷打开，露出了十八磅炮那阴森森的炮口。
楚凡看的没错。盖伦船上现在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几乎所有的水手都认为现在确当务之急是将船只调剂好方向，以便充分施展侧舷火力——盖伦船此时的航向是正对着东南方，而朝阳号的航向则是东偏南10多度，双方形成了一个大约30度的夹角。
可岛津九雄此时已经被欲*火冲昏了头脑，坚决不肯放弃即将得手的“猎物”，为此他甚至大发雷霆，砍了两个跪地苦劝手下的脑袋！
两颗人头震慑了全船，终极盖伦船上再次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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