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牛岛尺 二（1/2）
【星期四第四弹！夜已深，祝大大们晚安：）】
毛木匠颓然放下手中的木托，摇了摇头道，“公子爷，我老毛是真服了！……确实应当用一样的尺子！”
楚凡开心肠笑了。
他想到的措施，就是用事实说话，这样最能让人心服口服。
所以吃完饭，他就挑了十支鲁密铳，让毛木匠他们全部拆散，然后任意组合重新安装，成果十支鲁密铳没费什么劲儿就都重装好了——这个时代，土耳其的手工工场已经有了产业化的萌芽，标准化程度很高，公差已经把持到了基础可以通用的程度了。
装完鲁密铳，楚凡又拿了三支从登州买来的鸟铳，同样拆散了让毛木匠装。
成果自然不问可知，鸟铳的那些零件大小不一，怎么可能装得到另外一支上面？
与毛木匠的颓然不同，在一旁仔细视察的孙和斗眼中却一下爆发出狂喜的光芒，他一把拉住楚凡道，“小师叔，我懂啦！……你这是要让工匠们造出的所有物件都是雷同样子容貌、雷同大小……如此，在战阵之上，此铳损坏，可以彼铳同样物件替换……则十支鸟铳之效用可抵二十支，乃至三十支……妙啊！大妙！”
楚凡连连点头，还对他这么快就能想通透竖了竖大拇指。
拉着众人坐下后，楚凡开端更深层次的论述标准化的利益：所有零部件都同一后，首先是子弹就可以定装了，再不用向现在这样要事先筹备好大小不一的铅丸，以便适应鸟铳的口径；而铳管口径一致、厚薄一致，再加上定装子弹的铅丸和药包都是一样的，炸膛的风险就大大降低，安全有了保障，还怕前方将士不抢着用？
另外在后勤方面，标准化的效果也是显而易见的：首先鸟铳可以拆散成零件各自包装，铳管集中包装密封，可以大大减少锈蚀的可能；由于雷同外形的零件装在一起，尺寸上可以大大减小，也将减轻运输的累赘。
推而广之，标准化不仅可以用在鸟铳生产上，也可以用在很多方面，最范例的莫过于船只和车辆，大明造出来的船只和车辆虽说看着大小形制都差未几，可一个船匠有一个船匠自己的尺寸，一旦船只车辆坏了，想要换根肋木或是辐条都不可能！
说着说着，楚凡开端刻画一个在大明人眼中无比美好的世界：家里所有的东西都是通用的，茶杯盖子摔了？没关系，把另一个摔了茶杯的盖子拿来就能用；两口子打架把窗户砸了？不用再请木匠打制，直接到木器店里买一面就成；出门车轱辘坏了？瞧见没，前头有个大车店，再买一个装上就可以上路了……
一个个鲜活的例子，立即让众人沉浸在了对那种方便地让人憧憬的生活的想象中，很久，唐吉牛才摇了摇头道，“公子爷，您说的这固然好，可这需要咱大明所有工匠都随着做才行呀……尽无可能呀。”
“让大明变成这个样子不可能，”楚凡眼力炯炯地说道，“但让牛岛变成这个样子，可就要看你们的了！”
唐吉牛一怔，看向楚凡的眼力渐渐变得激动起来。
“只要你们朝着这个方向努力，牛岛就会变成这个样子！”楚凡坚定地说道，“随着咱们东印度公司的货物销往大明各地，逐渐地大明的工匠们也会受到咱们的影响，总有一天，全部大明都会用咱们东印度公司的标准！……标准化，就从我们开端！就从现在开端！”
恰在此时，那位首饰匠送来了造好的游标卡尺，楚凡正好用来向大家解释标准化最重要的一个概念——公差。
用游标卡尺丈量了登州鸟铳和鲁密铳不同部位的差距后，孙和斗第一个懂得了公差——他感到所谓公差就是在不影响通用性的基础上，可以容许的误差。
懂得了这一点后，孙和斗兴趣勃勃地参加了改革鲁密铳、把燧发装置装上往的工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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